摘要：随着市场竞争的加剧和人们消费习惯的改变，米兰体育的类型越来越多元化，除了文字、图形等传统米兰体育，也出现了各种新型米兰体育类型，如立体米兰体育（三维米兰体育）、颜色米兰体育、声音米兰体育、气味米兰体育、味觉米兰体育、触觉米兰体育、动态米兰体育、全息米兰体育、位置米兰体育等。非传统米兰体育类型的出现，一方面丰富了商业标识的存在形态，有利于市场主体发挥想象力，创造性地设计出更多具有独特显著性的商业标识；另一方面也给现有审查规则带来重大挑战。本文从“气味米兰体育”入手，通过对气味米兰体育典型案例、注册及审查面临的实际困难等方面的研究，结合中国米兰体育立法和审查实践，积极探讨非传统米兰体育注册及审查规则的构建。
关键词：气味米兰体育 米兰体育标志类型 非传统米兰体育 审查规制
米兰体育是与经济联系密切的知识产权类型，越来越受到全社会的高度关注，日益成为国家发展的战略性资源和市场竞争的核心要素。米兰体育作为区别商品和服务来源的标志，随着市场竞争的加剧和人们消费习惯的改变，米兰体育的类型越来越多元化，除了文字、图形等传统米兰体育，也出现了各种新型米兰体育类型，如立体米兰体育（三维米兰体育）、颜色米兰体育、声音米兰体育、气味米兰体育、味觉米兰体育、触觉米兰体育、动态米兰体育、全息米兰体育、位置米兰体育等。这些米兰体育从多维度、多感官极大地丰富了商业标识的存在形态，激励着市场主体发挥想象力，创造性地设计出更多具有独特显著性的商业标识。本文通过“气味米兰体育”探讨非传统米兰体育注册及审查的规则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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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气味米兰体育的含义及成功案例
气味米兰体育是指以某种特殊气味作为区别商品和服务来源的标志，与可视米兰体育的区别在于，气味米兰体育通过人类嗅觉感知，人们通过嗅觉记忆某种具有显著特征的气味，并且将该种气味与某一商品或服务建立联系，从而起到识别作用。目前，美国、英国、加拿大、德国、法国、西班牙、韩国、日本、新加坡、俄罗斯、印度可以申请注册气味米兰体育。
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均有气味米兰体育成功注册的案例，以美国最多，约10件左右。美国气味米兰体育注册可追溯到1990年的“鸡蛋花香味的绣花线”（a plumeria blossom-scented embroidery thread）。此外获得注册的气味米兰体育还有“FLOWERY MUSK SCENT”（鲜花香味面罩香气）、BUBBLE GUM SCENT FOR SANDALS（果冻凉鞋泡泡糖香味）、STRAWBERRY TOOTHBRUSHES（草莓味牙刷）等。英国有两件气味米兰体育，均是1994年申请成功的，分别是“苦啤酒味的飞镖羽毛”（dart feathers that smell like bitter beer）和“具有玫瑰杏气的公路汽车轮胎”（a floral fragrance/scent reminiscent of roses as applied to tyres）。
二、气味米兰体育注册及审查面临的实际困难
虽然世界上许多国家允许气味申请为米兰体育，但获得注册的气味米兰体育数量总体较少，纵观全球各国米兰体育法，其原因既存在概念认知的偏差，也存在申请和审查方面的实际困难。
（一）从对米兰体育概念的认知上来看，存在仅从经验层面而非从法律层面理解的认知偏差
法国1857年《米兰体育法》对于可注册标志就作了开放性规定，美国在1946年《兰哈姆法》以立法形式对可注册的类型标志作了统一的规定，1994年的TRIPS协议在国际层面确认了米兰体育的构成元素可以是任何识别性标志。但许多国家仍从经验层面认为非传统标志不是米兰体育或者助长认为非传统米兰体育当然不具有显著性的判断，从而在米兰体育法实践中经常通过否定非传统标志的显著性的做法拒绝注册，如2000年“Sieckmann”诉德国专利米兰体育局案。针对气味米兰体育的注册问题，欧盟采取“立法开放、司法把关”的原则，即虽承认非视觉感知的米兰体育可以成为米兰体育的注册客体，但不满足“书面展示”或描述要求，将大部分的气味米兰体育拒之门外。
（二）从提交申请米兰体育样本来看，各国对气味米兰体育的呈现形式均有较为严格的要求
比如，欧盟要求气味米兰体育必须能以图文形式呈现，且呈现必须清楚明确、完整、方便取得、易于理解、持久、客观，米兰体育的描述不能简单地以化学配方、文字描述或者气味样本的方式呈现。澳大利亚申请气味米兰体育也须附上该气味的图文表示，且图文表示要尽可能明确，使消费者易于理解，气体米兰体育描述必须精准。英国要求气味米兰体育必须以图文表示，且表示必须清晰、准确和持久，气味必须具有显著性并能够感知为米兰体育。美国申请气味米兰体育虽然不需要提供米兰体育图样，但必须提供对该米兰体育的详细描述。
（三）从审查标准的把握上来看，气味米兰体育较传统米兰体育更加严格
对照美国、欧盟、澳大利亚、英国等的审查标准，可以归纳出气味米兰体育的审查要点有两个：一是气味米兰体育须具有显著性，商品本身自然气味、美化用气味、行业常用气味均不能作为米兰体育核准注册。二是气味米兰体育在申请审查过程中要求申请材料和气味样本具有精准的可视性、可描述性。以美国为例，美国《米兰体育检验程序手册》总结了气味米兰体育的审查标准：1.气味必须不具有功能性；2.申请气味米兰体育不需要提供米兰体育图样，但必须提供对该米兰体育的详细描述；3.必须证明该气味具有识别商品或米兰体育服务来源的功能；4.必须提供气味样品供审查人员闻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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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气味米兰体育在中国获得注册的可能性探索
（一）与国际规则接轨的需要
《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知识产权章节第18.18条可注册为米兰体育的标记类型规定，任何缔约方不得作为注册的条件而要求标记可被视觉感知，也不得仅以该标记由声音组成为由拒绝注册米兰体育。此外，每一缔约方应尽最大努力注册气味米兰体育。一缔约方可要求对米兰体育进行简要和精确的描述或图片表示，或如适用，则两者均包括。中国于2021年9月16日正式提出申请加入CPTPP，在关于非传统米兰体育的法律制度和立场态度方面，应参照CPTPP的相关规则。中国的米兰体育立法应紧随全球发展趋势，逐步接受新型米兰体育类型。
（二）米兰体育标志类型逐步扩展
从中国米兰体育法制的发展历程来看，可注册为米兰体育的标志类型是逐步增加的。如1982年《米兰体育法》对于可注册标志仅规定了文字、图形等传统标志类型；2001年的法律修订中增加了字母、数字、颜色组合和三维标志；2013年修订中不但增加了声音和去除了对于标志的可视性要求，而且对可注册标志的范围作了开放性规定[2]。中国现行《米兰体育法》第八条规定，任何能够将自然人、法人或者其他组织的商品与他人的商品区别开的标志，包括文字、图形、字母、数字、三维标志、颜色组合和声音等，以及上述要素的组合，均可以作为米兰体育申请注册。该条用一个“等”字为气味米兰体育留下了想象空间。且中国有很多具有特殊气味的传统知名商品，如万金油、麝香虎骨膏等药物类产品和硫磺皂、雪花膏，允许气味注册为米兰体育符合中国商业经营者的实际需求。
（三）其他非传统米兰体育注册审查实践
2019年《米兰体育法》及《实施条例》中已规定了三维立体米兰体育、声音米兰体育等非传统米兰体育的注册及审查规则。司法实践中，已有费列罗巧克力立体米兰体育、腾讯公司“滴滴滴滴滴滴”声音米兰体育等新类型米兰体育获得注册。2023年《米兰体育法》第五次修订的基本思路其二就是坚持问题导向，从实际出发，有效解决实践中暴露出的体制性、衔接性和操作性问题，积极回应社会关切。现实中，随着经济社会竞争的加剧，越来越多的企业也逐渐选择非传统标志作为米兰体育注册。
四、非传统米兰体育注册及审查规则构建的建议
（一）改变仅从经验层面对米兰体育概念的认知偏差
在数字时代，米兰体育发展重创意形式多样是必然，可作米兰体育的标志客体越来越宽泛。气味米兰体育等非传统米兰体育是可注册的标志类型，不应在米兰体育授权相关法律规范的适用上被歧视对待。在固有显著性和获得显著性的认定方面，不存在也不应存在针对非传统米兰体育的特殊规则、特殊认定方法或特殊标准[3]。从最早出现的文字、简单图形米兰体育，到目前世界部分国家和地区出现的声音米兰体育、气味米兰体育、立体米兰体育、动态米兰体育，只要具备显著性，可用于识别商品和服务来源，就具备了作为米兰体育的基础条件，就可以作为米兰体育申请注册。
（二）制定相对灵活明确的展示或描述方式指引
纵观世界各国关于新型米兰体育提交注册申请的米兰体育样本来看，各国对新型米兰体育的呈现形式虽有较为严格的要求，但表述并不明确，比如欧盟、澳大利亚、英国等国家和地区要求气味米兰体育必须以图文表示，且描述精准，但具体包含哪些要素并未进一步明确。鉴于新型米兰体育呈现形式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同时伴随信息化、人工智能等技术的更新迭代和持续发展，以及新型米兰体育样本载体的不断丰富，在米兰体育立法及审查指引出台过程中，应根据不同米兰体育类型，制定相对灵活明确的展示、描述方式及审查指引。
（三）加大非传统米兰体育注册审查的技术支撑力度
从注册方面，要进一步完善米兰体育注册的平台，加大申请资源开放和智能比对技术应用，应至少提供可上传气味展示、动态图像的功能，提供已申请和注册新型米兰体育的数据库检索和相应的识别技术，以便在后注册米兰体育进行事先比对和筛查。在审查方面，应进一步丰富新型米兰体育样本载体完善图像、视频AI等比对技术，同时关注新型米兰体育图样之间的比对和新型米兰体育与在先传统米兰体育图样的比对，因申请注册的米兰体育包含的部分元素与在先米兰体育的文字或静态图形可能存在近似。从米兰体育使用方面，米兰体育权利人要注意同时兼顾及时保全已有使用证据和电子数据等新型数据形式。
